我们为什么会忧虑?(我们为什么会忧虑讲章)

忧虑这次比较文艺,如果直白一点,那就是想太多。

想太多好理解,有两种想太多,一种是4个人800个心眼,把这个世界当成一个博弈场,每一个细节都想来一场。

另一种就是在某件事情上想太远,为那些尚未发生的事情焦头烂额。

种其实还好,这样的人毕竟是少数,大部分人其实不太愿意思考,卡尼曼不是说么,人的一天里95%都是系统一在做决策,而系统一里可装不下800个心眼。

给我们普通人带来麻烦的往往是第二种忧虑,它是一种日常的情绪,通常在夜深人静时袭来,让人突然感到担忧、恐惧和无助。

这样的忧虑,往往来来自于一个疑问句:万一如何如何怎么办?

随后,思考的本能就会充分利用因果关系,制造“接下来会发生什么”的逻辑链条,万一以后还有一个万一,一连串万一导致了一个让你恐惧的结局,情绪也随着万一越来越剧烈。

这种忧虑不像少年时期担心自己什么时候会死这样的遥远烦恼,而是具有明确的逻辑链条,比如一个月后考试考不好,下周的面试过不了,周末去对象家里表现不好怎么办?

这些结果都比较近,而且的确存在可能的因果链条让事情发生。

那么这个过程是怎么发生的呢?

其中有三个理由,一个是我们会思考,第二个是上帝已死导致的“我思故我在”背后,每个人不得不为自己负责的心理压力,最后一个是自恋。

个也许你会很奇怪,思考有什么特别的?人会思考不是很正常的么?

但是卡尼曼告诉我们,人有95%的行为决策都是靠系统一来的,那么5%的思考自然属于少数,而这个5%的使用率也来源于启蒙运动之后的理性主义。

在我们现代人看来思考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,但是这件事情在古人那里可不一样,在古人那里有太多不需要你思考的环境因素,那里有神灵,有蒙昧,有教条,也有不思考的习惯。

一方面想不通的就交给神灵就行,另一方面古人面对的生存挑战要多的多,根本没有时间去忧虑,每天实实在在的生存危机都足够他们喝一壶的了。

或者说古人们每天要面对的难题都是大难题,这些忧虑小难题根本没机会出现。

而现代不一样,现代人大危机没有,小危机甚至伤悲春秋的情绪一大堆,这就有了忧虑情绪出现的土壤,再加上启蒙运动后对于理性的推崇,那么想太多这件事自然也成为了一种普遍现象。

但是想太多,并不一定要忧虑呀。

古人的确如此,古人的心中有上帝,不管有什么结果是好还是坏,上帝都已经给了答案了,那么就算想明白了各种逻辑链条,想明白了各种最坏的可能,也不会担心。

就算发生了最坏的那个结果,也是上帝的安排,上帝会背锅,发生不幸了上帝有一整套心灵安慰体系,如果幸运了得到好结果,上帝更不会放过这个传教的机会。

问题就出在启蒙运动以后,笛卡尔说我思故我在,尼采说上帝已死,萨特说每个人都得为自己的存在负责,这些思想直接导致了一个结果——每个人都为自己的决策负责,好坏都由己。

这是好事么?未必,没有了上帝为你背锅,发生坏事的时候就得自己承担决策失误的后果,这才是忧虑情绪的真正源头——担心自己出错,也担心未来的那个自己真正面临想象中的结果。

当然,思考了这么多逻辑链条,每一个链条背后都有好多个“万一”,每一个万一背后都是小概率事件,站在理性的视角,这么多的小概率事件加一起,事情发生的概率更小了,为什么要担心?

这就不得不说第三个理由了,那就是自恋,我们非常相信自己的推论,相信这件事情会发生,所以忧虑。

这时候相信反而是一种过错。

于是,忧虑就那么变得越来越频繁了,这种古已有之的情绪,随着人们对理性的认可,对自由的崇尚,再加上选择余地的增加变成一种普遍情绪以后,焦虑自然也出现了。

现在有很多方法摆脱焦虑,比如分析法,第三人视角法,最坏假设法等等,但是结果很难令人满意。

我们真正能够去做的,就是正视这种情绪,能够作为反思的切入口就作为反思的切入口,防患于未然是一种,利用起来作为B计划的突破点也是一种,甚至用作提升团队协作关系也是一种。

就看你怎么看它,怎么用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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